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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」判

“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”判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黃鶴昇

《論語。顏淵》記載說,“齊景公問政於孔子,孔子曰:“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。”公曰:“善哉!信如君不君,臣不臣,父不父,子不子,雖有栗,吾得而食諸?”(《論語》,藍天出版社,2006年8月第一版,230頁。)孔子在這里說的是什么意思?他的政治理念是什么?齊景公的“問政”,顯然問的是關于政治運作問題。一個國家,如何治理呢?從上到下,它必然要有一個社會分工。用我們現代人的話說,就是從國家政府機構到家庭組織,再到個體的人,都要有一個社會分工位置。你處在哪個位置,你就得做好你的本位工作,不能越界做不是你本位的事。如一個國家的元首,你的工作就是調動、指揮各部會的首長做好他們部門的事。你不能天天去與農民種田、下礦井與工人吃飯來做你的親民秀。孟子也批評過這種現象。一個國王對孟子說他不辭辛苦,下田去與農民種田,算是一個勤政的國君了吧?孟子嚴厲地批評這個國王,你做國王,不好好去做管理人民的事,既去做種田的事。這就不是一個國君的所作所為了。孔子答齊景公的,就是政治運作程序:君子、臣子、父親、兒子,都各有其本分,你做好、擔當好你的本位角色,整個社會的政治運作就暢通了。也就是說政通人和了。齊景公回應孔子說“善哉!”也表達這個意思。你不遵守本位,做君子的不象君子樣子,吃喝玩樂,不理朝政;而做臣子的,不是如何做好、執行國君的政令,整天想的是如何取代君王的位置,謀奪他的王位;或是想的不是為國王辦事,而是如何中飽私囊,為自己撈到好處。而整個社會,就連最小社會組成單位——家庭:做父親的不象父親,不去好好工作照顧家庭,做好養兒育女的事,沒有父親的威嚴與責任;而做兒子的也不敬愛父母,還對父母拳打腳踢。你說,整個社會不是亂了套嗎?人人沒有一個安全感。這就是齊景公說的,即使有糧食堆積成山,他又能拿到什么來吃?孔子在這里強調做人要安分守己,不要超越自己的職責范圍,做出與自己身份不符的事。我們來看孔子作《春秋》,其意旨也是批判那些“君不君、臣不臣、父不父、子不子”的社會亂象的。太史公論孔子的《春秋》說:“夫春秋,上明三王之道,下辯人事之紀。別嫌疑,明是非,定猶豫,善善惡惡,賢賢賤不肖,存亡國,繼絕世,補撇起廢,王道之大者也。春秋:殺君三十六,亡國五十二,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勝數。察其所以,皆失其本己。”

“夫君不君則犯,臣不臣則誅,父不父則無道,子不子則不孝。此四行者,天下之大過也,以天下之大過予之,則受而弗敢辭。”(《史記。太史公自序第七十》》。用我們當今的話說,孔子強調的是社會程序性。人們在不同的崗位上做好自己的本己工作,這樣社會就太平和諧了。這個程序法則也就是孔子所說的“禮”。至于君子要如何做,臣子要如何做,父親、兒子要如何做?三王之道都有一套標準的。什么是明君,什么是良臣,什么是好父親,什么是孝子?三王五帝以來都有一個傳承下來的法制,周王朝時期就更完善了。荀子著有《王制》、《臣道》等文章,就是闡述先王君臣之道的。孔子并沒有回答“假如君子不明,濫殺無辜怎么辦”這個問題。也就是說,孔子只提出法律程序執行的問題,沒有提出法律制衡的問題。很多人指責孔子這個“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”的等級制度太過于荷嚴,皇帝的權力過太,致使中國人奴性化。其實,這一指責是矛頭錯位了。孔子并沒有說你君子做得不好不可以換呀,他是說你做君子的要有君子之道。(孔子沒有提出換君的思想,我推演的是孔子所處的春秋時期,周王朝的天子微弱,很符合孔子“君子無為而治”的思想。社會的動亂,是諸侯不遵守周禮所造成。故孔子提出的是如何履行“禮”的問題,而沒有提出如何更換“領導人”的法律問題。也就是說,孔子想的是如何按照制度程序走的問題,而不是想如何改變這個制度的問題。我這個推演也與孔子的“克己復禮”思想相合。孔子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改變周王朝這個制度,他覺得周朝這個制度太完美了:“郁郁乎文哉!”)故說,現代人拿孔子“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”來指責他是造成中國人奴婢、思想禁錮、封建獨裁專制的罪惡禍首是沒有道理的。他說的是程序問題,而不是法律的問題。造成當今中國沒有民主的局面,罪不在孔子,而在於秦漢以後所推行的君主專政制度。孔子的話被歷代君王利用了。我在這里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,就如現代國家的外交部長,你對外發言,一定是執行國家元首的意志。你不能說與國家元首意見相左的話。你這個做臣子的職責,就是要執行君子的意志的。這就是君臣關系。伊拉克薩達姆政權在美國攻打它要倒臺時,他的外交部長阿齊思對外發言還是要維護薩達姆政權。表面看來他面目可惡,實際上他是在忠實地履行君臣關系(後來抓到他,他就把這一切都推給薩達姆,說是薩達姆叫他干的)。這種君臣關系,它是有一個不得己的義理在那里的。它是一種上下關系,即使你有不同的意見或想法,也要去執行你長官的意志。當然,你可以用辭職、裝病等方法逃避執行這個任務,但這個義理是不能改變的。我們以此來看孔子這句話,他說的就沒有錯。我在德國開一個小企業,對此最有感觸,大凡請民主國家的職工,他都會按照你的吩咐去做,而不民主國家來的人,很容易與你對著干。共產國家來的人,其造反精神更強烈。這就是孔子等級制度的道德倫理精義所在,也是天道的一條義理,天道一破,人類社會就亂套了。當然,孔子只提出執行制度的程序問題,沒有提出要改變不合理的制度腐敗問題,這是孔子的不足。也可說是一個歷史的局限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黃鶴昇

《論語。顏淵》記載說,“齊景公問政於孔子,孔子曰:“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。”公曰:“善哉!信如君不君,臣不臣,父不父,子不子,雖有栗,吾得而食諸?”(《論語》,藍天出版社,2006年8月第一版,230頁。)孔子在這里說的是什么意思?他的政治理念是什么?齊景公的“問政”,顯然問的是關于政治運作問題。一個國家,如何治理呢?從上到下,它必然要有一個社會分工。用我們現代人的話說,就是從國家政府機構到家庭組織,再到個體的人,都要有一個社會分工位置。你處在哪個位置,你就得做好你的本位工作,不能越界做不是你本位的事。如一個國家的元首,你的工作就是調動、指揮各部會的首長做好他們部門的事。你不能天天去與農民種田、下礦井與工人吃飯來做你的親民秀。孟子也批評過這種現象。一個國王對孟子說他不辭辛苦,下田去與農民種田,算是一個勤政的國君了吧?孟子嚴厲地批評這個國王,你做國王,不好好去做管理人民的事,既去做種田的事。這就不是一個國君的所作所為了。孔子答齊景公的,就是政治運作程序:君子、臣子、父親、兒子,都各有其本分,你做好、擔當好你的本位角色,整個社會的政治運作就暢通了。也就是說政通人和了。齊景公回應孔子說“善哉!”也表達這個意思。你不遵守本位,做君子的不象君子樣子,吃喝玩樂,不理朝政;而做臣子的,不是如何做好、執行國君的政令,整天想的是如何取代君王的位置,謀奪他的王位;或是想的不是為國王辦事,而是如何中飽私囊,為自己撈到好處。而整個社會,就連最小社會組成單位——家庭:做父親的不象父親,不去好好工作照顧家庭,做好養兒育女的事,沒有父親的威嚴與責任;而做兒子的也不敬愛父母,還對父母拳打腳踢。你說,整個社會不是亂了套嗎?人人沒有一個安全感。這就是齊景公說的,即使有糧食堆積成山,他又能拿到什么來吃?孔子在這里強調做人要安分守己,不要超越自己的職責范圍,做出與自己身份不符的事。我們來看孔子作《春秋》,其意旨也是批判那些“君不君、臣不臣、父不父、子不子”的社會亂象的。太史公論孔子的《春秋》說:“夫春秋,上明三王之道,下辯人事之紀。別嫌疑,明是非,定猶豫,善善惡惡,賢賢賤不肖,存亡國,繼絕世,補撇起廢,王道之大者也。春秋:殺君三十六,亡國五十二,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勝數。察其所以,皆失其本己。”

“夫君不君則犯,臣不臣則誅,父不父則無道,子不子則不孝。此四行者,天下之大過也,以天下之大過予之,則受而弗敢辭。”(《史記。太史公自序第七十》》。用我們當今的話說,孔子強調的是社會程序性。人們在不同的崗位上做好自己的本己工作,這樣社會就太平和諧了。這個程序法則也就是孔子所說的“禮”。至于君子要如何做,臣子要如何做,父親、兒子要如何做?三王之道都有一套標準的。什么是明君,什么是良臣,什么是好父親,什么是孝子?三王五帝以來都有一個傳承下來的法制,周王朝時期就更完善了。荀子著有《王制》、《臣道》等文章,就是闡述先王君臣之道的。孔子并沒有回答“假如君子不明,濫殺無辜怎么辦”這個問題。也就是說,孔子只提出法律程序執行的問題,沒有提出法律制衡的問題。很多人指責孔子這個“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”的等級制度太過于荷嚴,皇帝的權力過太,致使中國人奴性化。其實,這一指責是矛頭錯位了。孔子并沒有說你君子做得不好不可以換呀,他是說你做君子的要有君子之道。(孔子沒有提出換君的思想,我推演的是孔子所處的春秋時期,周王朝的天子微弱,很符合孔子“君子無為而治”的思想。社會的動亂,是諸侯不遵守周禮所造成。故孔子提出的是如何履行“禮”的問題,而沒有提出如何更換“領導人”的法律問題。也就是說,孔子想的是如何按照制度程序走的問題,而不是想如何改變這個制度的問題。我這個推演也與孔子的“克己復禮”思想相合。孔子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改變周王朝這個制度,他覺得周朝這個制度太完美了:“郁郁乎文哉!”)故說,現代人拿孔子“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”來指責他是造成中國人奴婢、思想禁錮、封建獨裁專制的罪惡禍首是沒有道理的。他說的是程序問題,而不是法律的問題。造成當今中國沒有民主的局面,罪不在孔子,而在於秦漢以後所推行的君主專政制度。孔子的話被歷代君王利用了。我在這里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,就如現代國家的外交部長,你對外發言,一定是執行國家元首的意志。你不能說與國家元首意見相左的話。你這個做臣子的職責,就是要執行君子的意志的。這就是君臣關系。伊拉克薩達姆政權在美國攻打它要倒臺時,他的外交部長阿齊思對外發言還是要維護薩達姆政權。表面看來他面目可惡,實際上他是在忠實地履行君臣關系(後來抓到他,他就把這一切都推給薩達姆,說是薩達姆叫他干的)。這種君臣關系,它是有一個不得己的義理在那里的。它是一種上下關系,即使你有不同的意見或想法,也要去執行你長官的意志。當然,你可以用辭職、裝病等方法逃避執行這個任務,但這個義理是不能改變的。我們以此來看孔子這句話,他說的就沒有錯。我在德國開一個小企業,對此最有感觸,大凡請民主國家的職工,他都會按照你的吩咐去做,而不民主國家來的人,很容易與你對著干。共產國家來的人,其造反精神更強烈。這就是孔子等級制度的道德倫理精義所在,也是天道的一條義理,天道一破,人類社會就亂套了。當然,孔子只提出執行制度的程序問題,沒有提出要改變不合理的制度腐敗問題,這是孔子的不足。也可說是一個歷史的局限。